
你不是说不会再要她了嘛?”程砚挑挑眉,笑得意味深长。“是啊,脏。
”“但施舍一条叛主的狗,顺手的事儿。”此言一出,众人哄堂大笑。
嘲讽挖苦一声接着一声,压得我喘不过气。我深吸一口气,转头就走。
苏棠笑着说:“姐姐你别走啊,难得回来一次,留下来过生日呗?”“要是走了,
未必还有人再给你开party呢。”有人拦住我的去路,扯着我的胳膊将我往里推。
我皱着眉摆脱他们的手,只想逃离。然而他们像是故意的,堵在门口不肯放我走,
嬉笑声嘈杂纷纭,吵得我头皮发麻。好几次我双腿无力,跌坐在地。突然,
人群瞬间一片死寂,发顶也凉凉的。我跌坐在地上,茫然地看着罪魁祸首手里那条假发。
透过人群的缝隙,我清楚地看见镜子里的我,脸色惨白,双唇无血色。
配上此刻光秃秃的脑袋,更像大限将至。手比理智反应更快一步,
我连忙夺回假发狼狈地戴着。原本在沙发上好整以暇看热闹的程砚,也坐直了身体。
苏棠捂着嘴同情地看着我:“姐姐,其实你也不必用苦肉计的,只要你和程砚哥哥服个软,
道个歉,要点钱,他还是能给你的。”我对苏棠其实一直没什么恶意。不论是她要苏家,
要爸爸妈妈,还是要程砚,我都让给她。但此时此刻,看着她那张高高在上施舍的脸。
我突然就不想忍了。“半年前医生就说你活不了多久了,怎么到现在,还没死?”“苏棠,
你到底是真病,还是装的?”苏棠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:“姐姐,你胡说什么呢?
你怎么能诅咒我?”她的眼泪说掉就掉,哭着望向程砚:“程砚哥哥,姐姐怎么能这样?
她自己装病就算了,为什么要诅咒我……”程砚面色沉沉,
充满探究意味的眼神落在被我按在发顶的假发上。良久,他才开口:“苏望月,向棠棠道歉。
”悬着的心在一瞬间坠入谷底。果然。他还是不信我。我深吸一口气没理他,转头就要走。
程砚却再次开口:“不是要钱吗?”“向棠棠道歉,我把程南野的账户还给你。